小雨好奇的问道:“你说来听听,到底是发生了甚么事情?” 小基听到小雨有兴趣,便开始比手画脚的述说起来,小雨听到内容之后 ,也眉开眼笑频频点头。 听小基说完之后,小雨笑着问道:“照你这么说,哥哥和表姊应该很有 希望凑成一对喽?” “那是当然!可惜你没瞧见刚才的景象,不然你就不会这么问了。”小 基边说边拿起毛巾,细心的帮小雨擦干头发。 小雨低头想了一下,沉吟的说:“看样子我得替哥哥加把劲,找个时间 跟娘说一下,让大家心里都有个底。” 小基劝阻说:“还是多看几天再说吧!万一事情发展不如我们想像的那 般,到时岂不变成照镜子的猪八戒。”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就多看看几天吧!对了,你该去洗澡了。”小 雨推了推小基。 “好吧!那我回客房去了。”小基站起来,亲了小雨一下,摆摆手走下 楼去。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小基。”小雨突然想到甚么,推开窗户对楼下叫唤。 “甚么事?”小基已经走到后院中,闻声停步问道。 小雨叮咛说:“哥哥和表姊的事情我们知道就好,你可不要到处嚷嚷。 ” “放心啦!我又不是无聊男子,没有宣扬人家风流韵事的习惯。”小基 挥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基回一到住处,就立刻找来一大桶的热水,上冲下洗加上左搓右揉, 彻底的将身上的汗渍与油垢洗个干净。 洗过澡之后,小基还是觉得不过瘾,干脆又弄了一大桶热水倒入澡盆, 改泡热水澡;只见他斜躺在澡盆中,两脚伸出盆外翘起二郎腿,眯着眼睛哼 着小调,一付乐在其中的样子。 这时若是有人不知趣,胆敢前来打扰的话,铁定会被小基轰出房门,可 惜偏偏就有这种人出现,而且还让小基发不了飙。 叩、叩、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小基不耐烦的喝道:“谁啊?难道不知道本人在洗澡的时候,最恨人家 打扰的。” “姑爷,老太爷请您过去一趟。”珠儿的声音出现在浴室门外。 “谁?你再说一遍!”小基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听错了。 “姑爷,老太爷请您到书房去一趟。”珠儿清楚的又说了一遍。 小基这下子不敢再耍大牌了,赶紧从澡盆爬起来,随便抓块布将身体揩 干,匆匆的穿上衣服走出浴室。 珠儿见到小基出来,便趋前说道:“姑爷,您最好快一点,老太爷好像 有急事找您。” “你知道是甚么事吗?”小基边穿鞋边问道。 珠儿摇摇头,笑着说:“姑爷,您问错人了,我只是一个小丫头而已, 怎么可能会知道老太爷的事。” 小基穿好鞋子站起来,朝着房门往外走,经过珠儿的身边时,顺手拍拍 她的肩膀说道:“丫头又怎样?没有人是天生的下人命,除非是自己先认命 ,个人的出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表现。” 珠儿愣在原地,望着已经走远的小基,眼里露出难以言喻的眼神,嘴里 不断的重复着小基最后说的那句话:“重要的是自己的表现。” 小基推开书房的门,发现书房除了雷老爷子之外,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中 年人在座;迟疑了一下,小基还是先向老爷子见礼之后,才开口问说:“爷 爷,这位是?” “小基,我给你引介一下,这位是霹雳堂的水路驻外督办马千里,也是 我的远房表侄,照辈分来说,你应该叫他一声表叔。” 小基不敢失礼,急忙躬身行礼:“马表叔,您好!” “不敢、不敢,姑爷太客气了。”马千里客气的起身避礼。 老爷子挥手说:“大家都是自己人,不需要客套,谈正事比较要紧。” 小基试探的问道:“不知道爷爷为了何事召唤孙婿,是否可以明示?” 老爷子转头看着马千里,抚须说:“千里,你来说。” 马千里点点头,随即扬声说道:“根据本堂管镇分销站传来的消息,洪 泽湖最近出现了一只水怪。 这只水怪喜欢攻击船只,尤其是对货船情有独钟,包括本堂运货配销的 货船在内,已经有十三条船遇难;虽然目前还未传出有人死亡,但是因此受 伤的人员,已经高达一百一十七名,算得上是洪泽湖近十年最大的灾难了。 目前洪泽湖西北一带的水域,几乎找不到愿意航行的船只,湖区的商业 也因此陷于停顿,有关的商家都叫苦连天。 这两天的情势更是令人耽心,已经有商号关闭湖区的店面,将营业重心 迁移到高邮湖去,本堂在管镇的生意也因此大受影响。 由于管镇分销站的盈余占了本堂总收入的三成,依目前亏损的状况来看 ,已经严重的影响到堂里的度支,所以必须想出对策应付。” “这种情形这么严重,难道官府不管?”小基惊讶的问道。 老爷子抢着回答:“谁说不管,只是管不了而已。” 小基疑惑的问:“怎么会管不了?难道大明朝的水师都是养好看的。” 马千里接着说道:“事情是这样子的,由于水师战船的速度追不上水怪 ,每次只要多船合围,它便立刻下潜逃离,等到船只落单之后,它就浮出水 面攻击,江南水师也因此损失了一艘战船。” “嗯!倒是一只聪明的水怪,不知道能不能收为己用。”小基听了之后 忍不住有点心动。 老爷子瞪着小基,冷冷的问道:“收为己用?你倒是说说看,你收来何 用?又如何收法?” “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爷爷你何必动怒。”小基赶忙解释。 老爷子哼了哼,开口说道:“我找你来,就是想要借重你和你那条飞鱼 号,打算来个以快制快,彻底的解决那条怪物,没想到你竟然说要收养它, 真是叫老夫意外。” 小基搔搔头,不好意思的说:“爷爷,我不是在故意跟您唱反调,只是 我师父曾经交代过我,对于那些珍禽异兽最好不要伤害,因为杀了一只便少 一只。 如果这些动物真的妨碍到人类生活,最好是能把它驱离或者收服,除非 万不得已才加以扑杀,毕竟不管是人类或是动物,都一样是一条命。” 老爷子听了之后,默不作声的沉思了一阵子,才抬头说道:“你师父说 的话也不是没道理,问题是这只水怪已经伤害到一百多人,算得上是凶残恶 兽,何况如此狡诈的怪物怎能轻易收服;你应该知道活捉是很不容易的,往 往要比扑杀困难好几倍,我不赞成你去冒这个不必要的风险。” 小基点点头,然后用商量的口气说:“爷爷,我看这样子吧!原则上我 是绝对不会放过那只水怪,但是是否可以视情况,而决定扑杀或是收服?” “好吧!就这么决定,不过一切以自身安全为优先,绝对不许勉强。”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同意,毕竟要去动手的是小基,如果逼得太 紧,小基干脆来个撒手不管,事情就不好处理,因为飞鱼号可不是任何人都 能驾驶的;而且雷家还真的找不到更厉害的高手,尤其是同时具有对付毒蛇 猛兽的本事和水战技巧的高手。 “爷爷,我心里有个问题,不知道是不是可以问你?”小基小心翼翼的 问道。 “你尽管问。”老爷子和蔼的说道。 小基谨慎的说:“爷爷,据我所知,您并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即使 是雷家的货船遭损,也不会让您主动的想要消灭水怪,照您的作风,应该是 会迁移管镇的分销站才对,怎么会想到要插手这件事?” “我也是受人所托,不得不管这件事。”老爷子说完随手递给小基一封 信。 小基打开来看了一眼,惊讶的抬起头问道:“南宫世家?这些官宦人家 怎么会扯进来?” 雷老爷子笑着不语,眼睛瞄向马千里,小基会意的将询问的眼光转过去 。 马千里让小基看得浑身上下不自在,赶紧解释说:“那是因为现任的 江南水师提督是南宫世家的老二,而姑爷您在福建外海的事迹又太有名了, 所以才会凑在一起。” “就光是这样,我也不需要去抱南宫世家的大腿吧?”小基怀疑的问道 。 马千里的一张老脸突然红起来,讷讷的说道:“这其中还掺杂了一些人 情世故在里面,所以让人很为难。” 小基冷笑的说:“有甚么好为难的!他们当他们的大官,我当我的江湖 人,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又何必去拍他们的马屁。” 马千里听到小基说的话,一张老脸不禁垮下来,两眼求助的望着雷老爷 子。 雷老爷子干咳了一声,微笑的说道:“因为你这位马表叔有个女儿嫁到 南宫家,也因为有这点亲戚关系,雷家在水路上增加了不少方便,所以才不 好推拒。” 小基听了之后,也微笑的说:“既然是亲戚,自然是应该帮忙,不过马 表叔为何不早说呢?” 马千里苦笑不语,这件事要他怎么说,严格说起来,南宫世家跟小基之 间,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他若是开口认亲被拒,恐怕颜面扫地。 况且话又说回来,南宫世家从来不曾和小基有过往来,小基若是不认这 门亲戚,在道理上是绝对说得过去的,谁也无法指责他不通情面。 小基看到马千里的窘样,也不想再调侃他,于是转移话题:“关于那只 水怪的种种,马表叔应该多少略有所闻吧?” “这是当然,根据各方的情报显示,这只水怪应该是属于蛇类才对,但 是由于体型过于巨大,再加上头上长出独角,所以有人认为是蛟龙。” “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特征?例如身体的颜色和大小,以及舌头 是否分岔等等。”小基仔细的询问。 “有,我这边有一张图样,这张图是综合各方说法而描绘出来的。”马 千里掏出一张图递给小基。 小基接过手随即展开来看,只见他一边瞧一边皱眉自语:“这怎么可能 ?这个东西怎么会在中原出现,难道是、、” “小基!怎么一回事?是不是有困难?”雷老爷子看到小基的神情,不 由的惊疑不已。 小基卷起图样交还马千里,谨慎的说道:“这是一条苗疆特有的角蟒, 即使在苗疆都很难见到,尤其身长六丈多的更是举世罕见,如果我没记错的 话,像这么大的角蟒,世上恐怕只有这一条。” 雷老爷子闻言疑道:“你该不是在告诉我,这条蛇另外有来头吧?” 小基苦笑的说:“不错!是有来头,而且是大有来头。” “你得意思是说,你收拾不了这条角蟒?”老爷子吓了一跳。 “其实我要收服角蟒是很简单,只要把墨玉虺往它身上一放,角蟒就会 乖乖的听话,问题是它背后还有主人,我一想到这点就觉得头大。”小基搔 着头回答。 “来!到我旁边坐下,咱们爷儿俩聊聊,你仔细的告诉老夫,是甚么样 的人物能让你如此的忌讳。”老爷子拍拍身旁的椅子,招呼小基过来。 小基依言的坐在雷老爷子的身旁,眼睛却盯着马千里,默默的不说话。 雷老爷子看了小基的神情,知道小基有些事不愿让旁人知道,于是先遣 走马千里,才开始询问原由。 雷老爷子催促的说道:“人已经走远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如果我没记错也没看错,那条角蟒应该是灵蛇教的护教神兽。”小基 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那又如何?灵蛇教只不过是苗疆一个豢养爬虫的邪教而已,你会把他 们放在眼里吗?”雷老爷子不以为然的说道。 “问题是我师父交代过我,叫我不能跟他们动手,如果在路上碰上了, 最好是能够避开他们。” 雷老爷子被小基的答案吓了一跳,惊讶的问道:“灵蛇教真的这么厉害 吗?连风纪中都要退让三分!” 小基苦笑的说道:“厉不厉害我是不知道啦,不过我们师徒俩是真的招 惹不起灵蛇教的教主。” 雷老爷子抚着胡须,皱眉说道:“我记得灵蛇教主是一个姓金的女人, 据我所知,这个女人的的武功并不算顶尖,比起你师父更是差上一大截,怎 么会让你师徒二人如此的忌讳?这实在说不通。” 小基苦笑的回答:“因为她是我师娘。” “难怪!原来是惧内。”雷老爷子以拳击掌,恍然大悟的笑了起来。 接着又说:“既然是自家人,那事情应该很好解决,只要有你这个徒弟 出面,请你师娘将角蟒收走,大家就没事了。” 小基为难的说:“事情恐怕没有这么单纯,第一、我从来没见过这位师 娘,她认不认我还在未定之数。 第二、我师父千交代万交代的,就是不许我把他的行踪给泄露,尤其是 泄露给灵蛇教的人,这个交代其实是针对我师娘的;万一师娘问起,我该如 何回答?而她是铁定会问的。 最后一点、我现在还搞不清楚角蟒是谁带来的,万一是那些不知内情的 教徒,恐怕事情还没说开来,对方就先动手打起来了。” 雷老爷子听了也觉得伤脑筋,问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既然如此,你 可有解决之道?” 小基沉吟一会儿,才说道:“我看我还是独自先去洪泽湖一趟,把情形 给搞清楚之后,再来决定行事的方法。” “好吧,就这么办,你若是有需要家里帮忙的地方,就尽管说出来,我 会通知武备室,叫他们全力配合你的需要。” “谢谢爷爷,不过目前还用不着,唯一想请爷爷帮忙的地方,就是帮我 把小雨给留在家里,我才能全心的去应付这件事。” 雷老爷子点头笑道:“放心!我一定把小雨给留下来,不会让她跟去搅 局。” “既然如此,孙婿就先行告退,整装后我就直接出发,不再来跟您辞行 了。” 雷老爷子笑着点头,挥手示意小基可以自行离去,于是小基向雷老爷子 行礼告退后,便转身离开书房。 皎洁的月光笼罩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使得洪泽湖的夜空显得分外明亮 ,湖面上的景象也因此清楚的展现。 此时天空突然出现一只银灰色的大鸟,缓缓的在湖面的上空盘旋,好似 鱼鹰在找寻猎物一般,时而高飞时而俯冲,非常的敏捷灵活。 大鸟在水面上来去多回,飞翔的姿势非常优美,只有在转弯的时候比较 让人费解,因为这只鸟的尾巴好像会冒火,并且会发出轻微的咻咻声。 若是仔细的观看,便可发觉这只大鸟不是鸟,只是一个由人驾驶的大风 筝;而这一人一风筝,正是风小基和他的乘风飞翼。 “小馋鬼,你到底闻到了没有?”小基突然对着风筝前沿说话。 “呱!”风筝前沿突然钻出一条细长的黑影,正是小基的第一号跟班。 “既然闻到了,就赶快指出方向啊!” “呱!呱、呱!呱!”墨玉虺盘在风筝骨架上,昂首急促的叫着。 小基骂道:“呱甚么呱!我又不是蛇,怎么会知道你在说哪里?我是叫 你指给我看!” “呱、呱!”墨玉虺被小基骂得不知所措,委屈的抗议。 小基笑骂道:“真是受不了你这条笨蛇,还号称万蛇之王呢!没有手不 会用头吗?” 这会儿墨玉虺终于搞清楚要如何指示方向,赶紧伸出蛇头对着正确方向 ,免得又要被这个不知体恤的主人骂。 小基看到墨玉虺指出方向,立刻循着蛇头的角度,快速的飞往洪泽湖西 北角,然后降落在岸边的树林前。 风筝一落地,小基就立刻解开坐兜脱离风筝,先飞身到一棵大树上观察 环境,等到确定周遭没有危险之后,才跳下树将风筝分解开来。 小基收妥乘风飞翼之后,便命令墨玉虺为前导,亦步亦趋的往树林里面 搜进去。 小馋鬼循着角蟒遗留下来的气味,领着小基直线的深入树林里,前进约 有五里路后,终于在一个岩洞前面停下来,并且轻轻发出一声“呱!” 小基轻轻的拍了一下墨玉虺,夸奖说:“干得好!回去之后重重有赏, 现在你去把里面那只大胖呆给弄出来。” 小馋鬼激昂的呱一声,昂首游进岩洞里,这是它第一次领命出击,而且 事后还有重赏,难怪墨玉虺会如此兴奋,即使是蛇也是有情绪的。 没多久之后,黑暗的岩洞里,出现了一对有饭碗大小的黄绿色灯笼,由 里朝外的慢慢朝洞口移动,直到灯笼移出洞外时,才赫然发现这是角蟒的眼 睛。 角蟒一出洞,随即盘成蛇阵,蛇身在月光下显得分外的庞大,口中的蛇 信伸缩吞吐个不停,看起来非常狰狞恐怖,不过却毫无攻击姿态,原来在角 蟒的独角上,另外还盘绕着一条小黑蛇,不断的发出嘶嘶声,控制着角蟒的 行动。 小基毫无所惧的走近角蟒,仔细的打量这条大蛇,口中不断的啧啧称奇 ,到最后光看还不过瘾,干脆伸手抚摸起来,就像是在摸自家小狗一样。 说也奇怪,那条角蟒竟然温驯的低头俯身,任由小基抚弄不做任何反抗 ,若是让不知情的人见着,搞不好会以为小基就是角蟒的主人。 “喂!大胖呆,你是怎么跑来的?你的主人呢?”小基拍着角蟒的头问 道。 角蟒低嘶了一阵子,抬头用眼睛疑惑的看着小基,它实在搞不清楚小基 想要干甚么,虽然它也有百岁的年纪,再加上长期被灵蛇教饲养,多少能懂 几句人语,但是会来找它问话的人类,风小基可算是有史以来第一个。 “唉!笨蛇就是笨蛇,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回答,你怎么能算是灵蛇 教的护教神兽呢?该打,真是该打。”小基边说边敲着角蟒的脑袋。 角蟒不安的扭动身体,却不敢闪避或是攻击,因为它的本命克星正盘绕 在角上,牢牢的监视着它;角蟒无奈之下,只好发出低沉的哀叫,霎时一阵 “咕呱、咕呱”的声音,在树林里回荡不已。 “喂!你在干甚么?还不住手!”岩洞上方的小山顶传来一阵娇喝。 小基循声望去,看到一个年约十六,身穿五彩花衫的女孩,手里拿着一 条皮鞭,气呼呼的瞪着自己。 “喂!小丫头,你跑来这里做甚么?女孩子三更半夜在外游荡,真是不 成体统。”小基一付目中无人的样子,开口就是一顿官腔。 “住口!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竟敢虐待大斑,看我怎样收拾你。”女 孩话声一落,便翻身跳落地面,手中的皮鞭快如闪电的抽向小基。 小基侧身闪过皮鞭,右手一招擒龙手捉住鞭梢,皱着眉头说:“喂!哪 有人像你这样?随便就出手打人,难道家里没大人了吗?” 女孩想要夺回武器,用力拉扯着鞭子,并且恶声的回嘴:“放屁!你才 家里没大人,只会欺负女人跟小动物,这样就算是有教养吗?” 小基松手放掉鞭子,皱眉说:“你不要替别人乱扣罪名,谁在欺负女人 跟小动物?是你一见面就出手打人,我都还没责怪你,你倒恶人先告状起来 了。” 女孩子看到小基放掉鞭子,倒是没有继续攻击,只是仍然很生气的说: “你若是没有欺负大斑,谁会打你。” “大班?这里又不是舞厅,哪来的大班?喔!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找错 人了。” 小基自以为是的继续说道:“对不起,本人从来不涉足风月场所,更不 可能去欺负妈妈桑,你还是到别处去找找吧,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女孩哭笑不得的问道:“你把我当成甚么?舞厅的保镖?还是酒店的打 手?” “是你自己跟我说大班的嘛!我当然会有这种反应啊!” 女孩被小基气得脏话冲出口:“放狗屁!我说的大斑是指你旁边的那条 蛇,说!你为甚么要欺负没有身份证的动物?” 小基惊讶的问道:“这条角蟒是你养的?” “不是我养的,难道会是你养的?”女孩气冲冲的反问。 小基试探的问道:“你跟灵蛇教有甚么关系?” “咦!你怎么会知道灵蛇教?”女孩一惊,戒备的往后退了两步。 “你别紧张兮兮的好不好,我对你没有恶意。” “你最好老实说出你是谁,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女孩挥动手中的鞭 子,警告小基。 “我的身份目前不方便透露,不过我可以保证,我对灵蛇教绝对没有恶 意。” “你再不说,我就叫大斑咬你。”女孩恐吓说道。 “你要叫这条蛇咬我?有没有搞错啊!自己先低头看看吧,你的宝贝宠 物已经瘫成一团烂泥了,还能咬谁?” 女孩听到小基这么说,这才注意到角蟒的处境,一看之下不禁吓了一跳 ,讶异的问道:“你从哪里得来的墨玉虺?难怪大斑动都不敢动,任由你欺 负。” “怎样?没话说了吧!跟你说我没有恶意你还不相信,我要是真的想对 你不利,早就宰了这条角蟒进补了。”小基微笑的说道。 “你敢!”女孩凶巴巴的喝道。 “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现在老实的告诉我,金玉花跟你是甚么 关系?”小基开门见山的问道。 女孩冷冷的反问:“你问起我娘做甚么?” 这个丫头还真嫩啊!这种说法岂不是不打自招吗?小基心中一阵偷笑, 脸上却不动声色的说:“既然你是金教主的女儿,我该称你是金小姐还是风 小姐?” “你怎么知道我家的事?而且知道的这么清楚,世上能驯养墨玉虺的人 应该没几个,对了!你一定是小基师兄。”女孩大叫道。 小基苦笑的说:“费心瞒了半天,结果还是被你猜出来了。” “师兄你好坏啊!明明知道我是灵蛇教的人,还故意捉弄我。”女孩抛 下鞭子,跑过来拉着小基的袖子,撒娇的摇晃起来。 “好、好、好,你不要再摇晃了,我的衣服快被你扯破了。”小基赶紧 压着女孩的肩膀,免得衣服遭殃。 “师兄,你怎么会找到我的?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唷!为了 怕别人发现,我带着大斑昼伏夜出的,好不容易才来到江苏。 你都不知道,中原的男人好坏,看到我是单身女子,就想要欺负我,好 在我有带大斑出来,干脆叫大斑修理他们。 可是来到这边的时候,那些坏人因为打不过大斑,竟然还去叫官兵来追 杀大斑,真是气死人了,所以我就叫大斑狠狠的修理他们。” 女孩劈哩趴啦的讲出一大堆的话,说得风小基头都大了,不过也大致的 弄清楚,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小基拉着女孩席地坐下,和蔼的说:“别急,有话慢慢说,你先告诉我 ,你叫甚么名字。” “我叫金忆君,回忆的忆,君子的君。”女孩明快的回答。 “怎么不姓风呢?”小基惊奇的问道。 金忆君的脸色突然暗下来,低声的说道:“爹没有跟你说过吗?” 小基摇头说道:“师父只略为向我提过灵蛇教和师母的事,而且语焉不 详,我是一直到这会儿,才知道有你这么一个师妹。” 金忆君用袖子拭去眼眶里的泪珠,幽幽的说:“事情都已经过了这么久 ,爹还是不肯原谅娘。” 小基拍拍金忆君的背,安慰道:“别伤心了!你可不可以把事情的始末 告诉我,也许我能想个办法来化解。” 金忆君叹气的说:“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姓氏的问题,因为娘是独生女 ,传续金家的香火的责任就在她身上,所以当初爹娘结婚之前,就有了约定 ,若是有了小孩,头一胎就姓金,再来就姓风。” 小基忍不住插嘴问:“这样子很好啊!两家都有人传承香火,怎么会闹 到夫妻失和?” “还不是因为性别的问题,因为我是女孩,所以娘就想要毁约,她的意 思是下一胎也要姓金,一直到生出男孩为止,以后的小孩才姓风。” 小基问道:“就是为了这个姓氏问题,所以他们才闹得不可开交吗?” “这件事只是导火线,最重要的是爹跟娘都是倔强的人,两个人互不退 让,最后还大打出手;娘因为武功不及爹,竟然放出毒蛇咬爹,爹因此认为 娘没有夫妻之情,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结果就再也没回来过,而且毫无音 讯。” 小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难怪师父要我姓风,原来是补偿心理作 怪。” “对了!你到底是师兄还是师弟,我要先弄清楚,不然我吃亏大了。” 金忆君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心思一下子就转到这个问题上来。 小基有些哭笑不得的瞪着金忆君,心想这个丫头心思的转变也未免太快 了吧!别人都还沉浸在她的问题中,结果她已经想到别处去了。 “我当然是师兄!” 小基正色的说:“依照你的故事推论,师父离家的时候,你应该还没周 岁吧?” “我才满三个月。”金忆君窘迫的回答。 “师父捡到我得时候,我已经两岁多了,你说我是师兄还是师弟?” “那可不一定,也许我爹捡到你的时候,已经是离家好几年的事了。” 金忆君不服输的说道。 “请问一下!师父离家到现在几年了?”小基微笑的问道。 “十六年。” “也就是说,你今年十六足岁,对吧?” “嗯!” “好!让我告诉你,我两岁半被师父收养,跟他学艺十五年,然后又下 山行道一年,你自己算算看,我是师兄还是师弟?” 金忆君低声的回答:“你是师兄。” “既然你承认我是师兄,那么就请你老实的告诉我,你是甚么时候从家 里偷溜出来的?” 金忆君吓了一跳,惊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偷溜出来的?” 小基微笑的说:“亲爱的小师妹,你的师兄可不是傻瓜,我光用膝盖想 ,就知道你是翘家的小孩;不论再怎么说,师娘也不可能让你带着护教的角 蟒,跑到中原来惊世骇俗吧?” “你是不是要把我抓回家去?”金忆君脸色苍白的问道。 “我是不会抓你回家的,不过抓你回家的人应该快到了。” “不会的,娘应该不知道我跑来找你,她以为我带着大斑在苗疆境内玩 耍;我就是怕放大斑独自回去会事迹败漏,所以才不得不带它一起来的。” “你要来找我是件好事,干嘛要瞒着师母?” “当你的名声传到教里的时候,娘说了一句话,她说爹在外面收的徒弟 与她无关,谁也不许跟你有牵扯,否则就打断狗腿逐出教门。” “那你还敢偷溜出来找我,你难道不怕会被师母修理?” “哼!我才不怕呢!我只是娘的女儿,又不是灵蛇教徒,她最多只能打 我一顿,况且娘根本不会打我。” “你这个被宠坏的丫头!” 小基好笑又好气的看着金忆君,接着问道:“你是怎样来到江苏的?” “我搭船啊!然后叫大斑躲在船底下面,跟着一起游过来。” “你真是不知轻重,要是这条角蟒稍微露出踪迹,保证引起轩然大波。 ” “师兄,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金忆君的跳跃式思考模式又出现了,好在小基已经能够习惯,正好趁机 给她一点教训,免得这个丫头再去闯祸。 小基皱着眉头说道:“你知不知道你捅了多大的纰漏?要不是我坚持先 过来察探一下,搞不好你跟那条蛇已经变成肉酱了。” 金忆君嘟着嘴巴说道:“我哪有捅纰漏?都是人家先欺负我,我才还手 的。” 小基质问说:“那你干嘛叫角蟒跑到湖上捣毁货船?” 金忆君窘道:“因为那些坏人是搭船过来的,被我赶跑之后,又纠众前 来报复好几次,对于这种无休无止纠缠,我实在觉得烦透了,所以才会吩咐 大斑,只要是靠近这里的船,一律把它撞烂。” “于是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撞一通?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引起众怒了 ?现在官方和武林人士都想收拾角蟒,好在他们还不知道角蟒是受人指使的 ,否则连灵蛇教都会有麻烦。” “那该怎么办?”金忆君急得快哭出来了。 小基叹了一口气,放慢声调说:“现在只有立刻绕跑马上消失,等到风 头过了之后,再来个死不认帐,不然像这么大的事情,谁都扛不起来。” 金忆君已经乱了阵脚,红着眼睛说道:“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小基想了一下,沉吟道:“洪泽湖是绝对不能再待了,你倒是比较好处 理,随便都能藏身,唯一让我头疼的就是这条角蟒,到底该往哪藏?” 金忆君说道:“那就让大斑继续躲在这里嘛!” 小基瞪了这个师妹一眼,冷声说:“如果你不在乎这条角蟒,我现在就 可以先宰了它,也免得甚么内丹蛇胆之类的落入别人手上。” “不行!谁也不许伤害大斑!”金忆君几乎是用尖叫的回答。 小基搔搔头,无奈的说道:“看来只有利用夜色做掩护,先把它由水路 带离此处,再作打算。” “师兄,你打算带我和大斑去哪里?” “角蟒先暂时躲到高邮湖里,等你要回去的时候,再把它弄到长江里, 你便可以和角蟒溯江回苗疆;至于你嘛!目前暂时先去你未来的师嫂家。” “我已经有师嫂啦?她长得漂不漂亮?武功好不好?她家是在做甚么的 ,她会不会……”金忆君又开始像连珠炮一样,劈哩趴啦的吐出一大堆问题 。 小基呻吟一声,觉得头快要爆炸了,痛苦不堪的按着太阳穴,头也不回 的往湖边快步走去,身后还紧跟一个喋喋不休的聒噪丫头和两条蛇。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像雨点一样的落在客房的门上,吵得小基火冒三丈 ,几乎想用霹雳梭对房门轰去。 小基昨天傍晚出门,原本只打算勘查一下水怪的踪迹,心想最慢也该在 起更之前回来,没想到为了那个半路钻出来的师妹,硬是拖到四更将尽才回 到雷家。 等到小基把金忆君的住处安顿好了,天色都快亮了,好不容易摆脱聒噪 的师妹,赶紧逃回自己的房里补眠,没想到才刚阖眼躺下,就被人骚扰睡兴 。 小基用被子蒙着头,火大的叫:“谁啊?一大清早就来吵人,不管你是 谁,立刻滚蛋!否则我就开炮轰你。” 门口响起小雨的声音:“你轰啊!我就等你轰我。” “小雨!么会是你?”小基跳下床铺,打开房门说道。 小雨气鼓鼓的将小基从门口推开,自顾自的走进房间里,重重的往床铺 上坐下,一语不发的瞪着小基。 小基顺手掩上房门,走到小雨身边坐下,摸不着头脑的问:“宝贝,怎 么一大早就气呼呼的,是谁招惹你了?” 小雨冷冷的问道:“你老实说,你昨天夜里跑到哪儿去了?” 小基诧异的回答:“我去探查水怪啊!难道爷爷没告你?” 小雨用力拍了一下床板,冷笑的说:“你探查的到底是甚么样的水怪? 竟然会变身成女人!我倒想听你解说清楚,好增广见闻一番。” 小基这下子恍然大悟,原来是醋坛子打翻了,赶紧笑着解释:“你误会 了,那个是我师妹,我去找水怪的时候刚巧碰上她,所以便把她带回来。” 小雨驳斥说:“胡说!你不是说你师父只收了你一个徒弟吗?哪来的师 妹?” “她是我师父的女儿,当然是我的师妹啊!” “既然你有师妹,为甚么没有告诉我?是不是有奸情怕我知道?” “奸情?唯一跟我有奸情的女人就是你。”小基把小雨搂入怀中,热吻 起来。 “放开我!” 小雨用力推着小基说:“除非你把话说清楚,否则不许碰我。” “要说甚么呢?” 小基放开小雨,搔搔头之后接着说:“昨天晚上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师 妹,之前不要说见了,连听都没听说过。” 小雨怀疑的说:“这未免太离奇了吧,听都没听过,竟然还能相遇相认 ?” 小基叹了一口气,娓娓的说起这段往事:“这是有原因的,事情的始末 是这样的,十六年前我师父和我师娘,为了香烟传承的问题,闹得夫妻反目 大打出手;结果我师父一气之下便离家出走,留下老婆和出生刚满三个月的 女儿,至今不曾再回去过。 我师父只约略向我提过师娘的事,所以我并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师妹,而 我这个师妹也是听到江湖传言才知道有我这个师兄的,所以才会专程从苗疆 跑来找我。” 小雨追问说:“就算你这个师妹是真的,那怎么会跟水怪牵扯在一起? 你不是专程去找水怪的吗?” “至于水怪为何会和我师妹牵扯在一起?那又是一段故事了。”小基接 着把洪泽湖的事情,详细的告诉了小雨。 小雨先是听得嘴巴张大,继而目瞪口呆,最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皱着 眉头说:“风家的风水是不是有问题啊?怎么父亲和女儿都是闯祸大王。” 小基叮咛的说:“这种话我们私下说说没关系,你可不能在我师妹面前 讲出来。” “我知道啦!你真的以为我连甚么能说,跟甚么不能说都分不清楚吗? ” 小雨给了小基一个白眼,然后站来说:“我知道你整夜没睡,我不吵你 了,你继续睡吧!” “你既然把我吵醒,就该知道后果是甚么。” 小基伸手把小雨拖回床上,用身体将小雨禁锢得无法动弹,对着她的脖 子吹气说:“你得陪我睡,陪到我睡饱为止。” “不行啦!” 小雨挣扎的说:“人家才刚刚起床,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那还不简单,我现在就让你睡得着。”小基话一说完,接着双手上下 快速的在小雨身上拂动。 小雨被小基的动作给弄迷糊了,等到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被剥的一 丝不挂,不禁吓了一跳,皱眉问道:“你甚么时候学会这种招数?怎么这么 可怕!才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女孩子的衣服剥得一干二净。” 小基接着也把自己的衣服扒光,紧紧的贴上小雨之后,才轻轻的在小雨 耳际说:“你难道忘了追月摘星手,我只是把推改为扒而已。” 小雨红着脸,羞恼的说道:“你真是不像话,竟然把师门的救命绝招给 窜改,而且还改成专门用来脱女孩子的衣服。” 小基笑着说:“我还有更厉害的改良,你要不要试试看?”手接着急速 拨弄起来。 小雨立刻有了反应,哀求的说:“小基,你不要这样子逗我嘛!我真的 会受不了。”身体也随着小基的挑逗,而急剧的颤抖起来。 小基轻轻咬着小雨的耳垂,低声的说:“宝贝,看到你这个样子,我也 觉得热起来了,我现在想要玩。” 小雨喘息的说:“你已经忙了一夜,你还想要玩?这样子好了,我陪你 睡,你不要再透支体力了。” 小基也喘息的说:“问题是我的心头火已经烧起来了,你若是不帮我扑 灭,我恐怕没办法安稳的睡觉。” 小雨叹气的说:“真是拿你没办法,只好随便你了!” 小基得到允许,立刻将满腔的欲火付诸行动,深深的占有了身边的爱人 。 小雨脸色潮红,口里发出梦呓般的哼声,温顺的随小基摆布,满心欢愉 的承受来自小基的一切。 双方毫无保留的全心给予,令想要的超载,付出的透支,高潮过后接续 着满足的虚脱,使得两人将节制抛诸脑后,贪得无餍的尽情索求。 男欢女爱的激情让双方欲罢不能,这回才刚落幕,下一波接着又开始, 好像要把对方和自己融化成一团,直到再也不能分辨你我的地步。 小雨不但为小基的疯狂而讶异,更对自己的放纵觉得惊奇,而让她觉得 最震撼的是,不论是心灵上或是肉体上,对小基的依恋竟然深到无法分割的 地步。 这场体力透支的游戏,两人一直玩到日上三竿,才偃兵息鼓,肢体纠缠 的相拥熟睡过去。 □□□一个云淡风轻的午后,小雨以主人的身份,招待金忆君到瘦西湖游玩, 小基则是当然的陪客,三人在雷家吃过午饭之后,便一路比赛轻功,直冲瘦 西湖。 到了瘦西湖之后,小雨牵着金忆君的手,从湖畔虹桥西端漫步往北,沿 着长堤春柳直入桃花坞,一路介绍风景名胜和历史典故。 “雨姊姊,这两口铁锅怎么这样大?若是拿来煮饭的话,恐怕能供上千 人食用。”金忆君站在听鹂馆前,指着两口六尺大铁镬问道。 小雨笑着回答:“君妹妹,这可不是煮饭锅,据我所知,应该是南北朝 时期留下来的镇水遗物。” 金忆君睁大眼睛,惊讶的说:“中原人还真是奇怪,弄了两口锅子往这 儿一摆,就想要镇压水患。” 小雨耐心的解释:“古时候的人总是比较迷信,我想他们应该是觉得有 效,才会这样子做的。” 一旁的小基忍不住插嘴说:“我说的没错吧!你带她来这里根本就是白 费工,还不如照我原先的提议,带她到市集去逛逛就行了。” “臭师兄,你在说甚么鬼话,甚么叫做白费工?人家不懂当然要问啊! ”金忆君大声的抗议。 小雨也帮腔说道:“说的也是,你这个师兄是怎么当的,师妹是这个样 子照顾的吗?” 金忆君附和道:“就是说嘛!” “对不起!算我自讨没趣,不该打扰二位游兴,这样子吧,二位尽管玩 赏,本人一旁闭嘴随护,如何?”小基搔搔头,窘笑的说。 “这还差不多!” 小雨翘着鼻子应道,接着转身拉着金忆君的手,亲切的说:“君妹妹, 咱们往小金山去,那儿的风光更胜此处,譬如说湖上草堂啦,琴室、月观、 小桂花厅等等,更东处还有一座四桥烟雨楼,来到了瘦西湖而没到小金山, 等于是白来一趟。” 金忆君雀跃的说:“好啊!只是不晓得是甚么样子,我真想立刻看到” 小雨微笑的说:“别急,跨过红栏桥之后,再走个几步路就到了。” “那我们还等甚么?现在就走。” 金忆君迫不及待的拉着小雨,领头往小金山的方向走去。 小基等隔了两丈远之后,才苦笑的慢慢跟上,尾随在两个叽叽喳喳的女 生后面,执行护卫的责任,心中唯一的愿望,就是这两个女生不要连成一气 ,否则以后日子难过。 金忆君和小雨走着走着,突然拉着小雨低声说道:“雨姊姊,那边有几 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从我们出了桃花坞之后,就一路跟踪我们到小金山,而 且还在我们背后指指点点。” 小雨循着金忆君手指的方向,仔细的看了一下,不禁皱眉说:“真要命 !怎么会是那几个纨裤子弟,希望他们不要过来破坏游兴才好。” “雨姊姊,听你的口气,好像那批人很欠揍,我们干脆藉机给他们一个 教训。”金忆君摩拳擦掌,一付没事找事的样子。 “不可以,那些都人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况且他们的长辈大多是熟人, 贸然动手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小雨劝阻的说道。 “恐怕来不及了!师兄已经堵上去了。”金忆君幸灾乐祸的指着小基。 小雨皱眉说道:“糟糕!竟然把这个闯祸精给忘记了。”接着赶紧高声 拦阻小基:“小基!别过去,赶快回来,我和君妹妹要回家了。” 小基闻声止步,对着那几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冷冷的瞄了一眼,闷声 不吭的转身走回小雨身旁。 风小基这一转身离去,就好像在示弱一样,那几个年轻人看到之后,立 刻变得狂妄起来,其中有个身材略高,看来像是领头的人,从小基的身后追 上来,大声的斥骂:“站住!瞎了狗眼的东西,竟敢对少爷们东瞄西瞪的,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基转过身子,背着手冷冷的说道:“那你又待如何?” 高个子的年轻人恶狠狠的说道:“当然是打断你的狗腿!让你知道骚扰 本少爷雅兴的后果是甚么。” 这时后面几个年轻人亦高声的喊打,接着像一群暴民般的纷纷围上来, 眼看双方就要动手时,小雨突然拦身喝道:“住手!南宫少爷,你真的要替 你家里惹祸吗?” 高个子的年轻人看到小雨拦在前面,立刻换了一付和蔼的笑脸说:“这 不是雷家表妹吗?今天怎么会有这个雅兴游湖?同游的女伴我好像从未见过 ,是不是可以为我介绍一下。”说完之后,还色眯眯的往金忆君的身上打量 。 小雨不屑的说:“南宫俊,谁跟你是亲戚?你少在那儿攀亲引戚,我是 看在马表叔的份上,所以不愿跟你计较,你可不要会错意了。” “怎么!这个家伙是南宫世家的子弟?”小基皱眉问着小雨。 南宫俊抢着回答:“不错!少爷正是南宫世家的南宫俊,若是识相的就 滚远一点,本少爷可以给雷小姐一个面子,今天就饶过你一回。” 小基冷冷的说:“南宫俊,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谁,否则你就不会说这些 话了,我奉劝你最好在我的耐性耗光之前,赶快从我面前消失。” 南宫俊咬牙怒骂:“我听你在放屁!就算你有三头六臂,我今天也要碰 一碰你。” 小基眯着眼睛,像是在看死人一样的瞄着南宫俊,冷硬的说道:“我是 风小基,我现在就等着你来碰我。” 南宫俊闻言不禁吓了一大跳,心中马上浮现近日来的江湖传说,不由的 暗悔言语孟浪,可是前有佳人后有同伴,大家都在看着自己,如今已经没有 台阶可下了。 为了表现个人英雄气概,更为了往后在同伴中的地位,南宫俊心中一横 ,心想今天无论如何不能退缩,否则以后便不能混了。 “风小基又如何?本少爷照样不放在眼里。”南宫俊硬着头皮说道。 “我不需要你放在眼里,我只要你滚远一点。”小基略微的提起双手。 “你想干甚么?” 南宫俊蹬、蹬、蹬,连续的往后倒退三步,惊恐的看着风小基。 “我只是在考虑,是不是该一掌毙了你,免得以后还有姑娘家受到骚扰 。”风小基举起右手,掌心遥遥对着南宫俊。 南宫俊惊吓得一步步的倒退,牙齿打颤,口齿不清的说道:“这里是游 乐区,你不敢在闹市杀人的。” 风小基嘿嘿冷笑,一步步的进逼说:“这点你就错了,我风小基没有不 敢的事,我只要连你身边的那些狐群狗党一起宰了,来个彻底灭口死无对证 ,还有谁能指证我在闹市杀人?” “你这个无法无天的恶徒,武林人士会一起声讨你的。”南宫俊脚下绊 到石头,失去重心向后坐倒在地。 小基走到南宫俊的面前,低下头露出白白的牙齿,冷森森的说道:“就 算是吧,可惜你也已经看不到了。” 南宫俊没想到事情竟然演变到这种地步,只好做着最后的挣扎,厚着脸 皮的说道:“你不可以对我动手,我们是亲戚。” 风小基丝毫不放松,冷硬的说道:“可惜我现在手痒想杀人,我在手痒 的时候是六亲不认的,你就认命吧!”说罢就抬起手掌,好像要出手的样子 。 “妈啊!”南宫俊终于受不了这种精神压迫,涕泪齐下的哭得像个小儿 。 “这就是南宫世家的子弟吗?像你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小基瞪着南 宫俊的胯下,那儿正渗出尿水,流了一地。 两个女生见状不禁掩鼻转头他视,小雨背过身子不忍的说:“小基够了 ,你就别再吓他了,他都已经吓破胆了。” “你就是心肠软。” 风小基对小雨嘀咕了一句,接着转头叫唤其他的年轻人:“喂!你们在 那里看甚么热闹?还不过来把你们的老大弄走,快点!我不会对你们动手的 。” 几个年轻人对看了一阵子,才互相推挤,磨磨蹭蹭的挨过来,七手八脚 的将瘫在地上的南宫俊架起来,低头丧气的狼狈离去。 金忆君看到南宫俊一行人走远之后,忍不住羡慕的说:“师兄,你好大 的威风唷,光是动动嘴皮子,就把那个家伙吓个半死。” 风小基意气风发的说:“那是当然!我在福建外海杀海盗的时候,南宫 俊还窝在家里跟丫头鬼混呢;像那种离不开娘的花花公子,只要对他发出一 点杀气,他自然就会吓得屁滚尿流,惶惶不知终日。” “这有甚么好炫耀的!” 小雨泼了风小基一盆冷水,接着微嗔的说:“杀人又不是一件光荣的事 ,我就搞不清楚你们这些男生,为甚么老是喜欢打打杀杀的。” “所以说啰,女人是成不了大事的。”风小基说完立刻快步往回走。 “站住!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再走。”小雨拉着金忆君,随后追上去。 风小基只回了一句:“好话不说第二遍。”然后头也不回,往回程的路 奔跑起来。 小雨无奈的摇摇头,自嘲说:“这种家伙怎么会是我要嫁的人?” “雨姊姊快追,我帮你围捕师兄。”金忆君玩心甚重,反而主动的催促 小雨。 小雨转过头看了金忆君一眼,语含深意的笑道:“说的也是,有了你帮 忙,我就不怕他作怪了。” 金忆君兴奋的说:“没问题,我一定帮你把师兄抓起来。” 两个女生立刻兵分两路,采取左右包夹之势,分别从后面追上前去。 雷家庄前的大路上,从未时刚过,就逐渐的出现了一些陌生人,这些陌 生人分批的聚集在路旁的树荫下,或坐或卧状极悠闲。 没隔多久,这些人搭起一个帐棚,并在帐棚四周设起卫哨,这个景象明 显的说明出,这群人必定是属于某种组织,明确的说,应该是某种教派或是 江湖组合。 由于这些人的服饰奇特肤色异于常人,加上嘴里说的官话又带有浓厚的 腔调,一看就知道不是中原人士。 自家的大门口,突然聚集了一群来路不明的人,不管是谁都会觉得不对 劲。 情势不明再加上敌友难分,雷家当然是不敢掉以轻心,表面虽然看不出 甚么应变的动作,实际上却是外弛内张,整个雷家庄已经暗中进入备战状态 。 雷声远站在更楼上,皱着眉头盯着三里外的树林,打量着这批来路不明 的陌生人,心中充满了惊疑。 咚、咚、咚,一阵踩着楼板登楼的声音传过来,雷声远闻声回头,见到 是前堂管事张成,开口问道:“问得怎么样了?” 张成恭声的回答:“回禀堂主,那些人不肯透露来路,只说是来找人的 ,并且说对雷家没有恶意。” “胡说八道!聚众在庄前树林,又不肯说明来处,明明就是居心叵测, 还敢说没有恶意?分明是不将雷家放在眼里。”雷声远越说越气,脸色越发 的难看。 张成无辜的被波及,只好呐呐的回答:“是、是!” 雷声远显然也发现这种情形,换了一付和蔼的面容,解释说:“张管事 ,我不是在指责你,你不要多心了。” 张成赶紧陪笑说:“属下绝对不会多心,堂主过虑了。” “那就好。” 雷声远点点头,接着问道:“他们可有说要来找谁吗?” “禀堂主,跟属下接触的人告诉属下,他们有些事情想要找姑爷谈谈, 至于要谈的内容是甚么,他们不肯透露。” “又是这个小畜牲!他到底要替雷家带来多少麻烦?” 雷声远听到此事牵扯到风小基,不禁回想起前些日子的麻烦事,只觉得 怒气横生,一肚子的火气没地方发。 张成小心翼翼的说道:“堂主先请息怒,目前还没确定那些人是敌是友 ,也许事情并非如堂主想像的那般。” 雷声远听到属下劝告,火气略消,沉吟了一下,说:“你马上暗中派人 去找小基,务必把人给找到,先把事情问个清楚,若是对方来意不善,就叫 小基不要回来,暂时躲到临江别墅去,我和老堂主自会商量如何解决此事。 ” 张成心中暗道:“你只是嘴巴骂得凶而已,心里还是蛮在意这个女婿的 ,看来这件事得办妥当,否则我会里外不是人。” 雷声远看到张成没有反应,皱眉问道:“怎么?还有其他的事吗?” “啊!没有、没有,属下这就去办事。”张成赶紧告退,转身匆匆离去 。 小基一行人从瘦西湖开始,便一路追逐嬉戏的往雷家庄回来,三人刚进 江都县城,便被雷家的庄丁给拦下。 “大小姐!请先留步,雷忠有话通报。” 这句招呼声才小雨身后响起,接着一个家丁打扮的年轻人,挤过来往的 人群,从城门口对着小雨跑过来。 小雨闻声停步,转身看着庄丁,惊奇的问道:“雷忠,你怎么会跑来江 都县城?有甚么事吗?” 雷忠喘气的说:“小人刚刚从庄里赶过来,奉了堂主的命令,向小姐和 姑爷报告事情。” 风小基闻言走过来,拍着雷忠的肩膀,和蔼的说:“你别激动,先喘口 气,再慢慢把事情说清楚。” 雷忠感激的点点头,用力吸了几口气,才开口说:“庄前面来了一大群 番邦人士,指名道姓的要找姑爷问话,可是又不肯透露来处和来意,老爷担 心会有冲突发生,所以派人出来通知姑爷,请姑爷早做因应之道。” 小基好像并不在意,反而笑着说:“雷忠你很厉害嘛!竟然能预知我们 回家的路线,事先在此等候我们。” 雷忠也没多想,老实的回答:“启禀姑爷,不是雷忠厉害,是张管事派 人守住每条通往雷家庄的通路,所以不管姑爷走哪条路,都会被庄里的人拦 下来的。” 风小基接着仔细的询问雷忠,有关那些人的服饰外型之后,便嘱咐雷忠 回去禀报堂主,说那批人是友非敌无须耽心,然后将雷忠打发回去。 看到雷忠走远后,风小基回头似笑非笑盯着金忆君,讥嘲的说:“喂! 翘家的女孩,你的家人来找你了。” 金忆君垂头丧气的说:“怎么这么快?我到雷家庄还不到五天呢!” 风小基微笑的说:“那该怪你自己,翘家就翘家,干嘛要把护教神兽给 带出来?而且还到处闯祸,弄得远近皆知。” 金忆君突然盯着小基,怀疑的问道:“师兄,该不是你跑去通风报信的 吧?” 风小基哈哈大笑的说:“这还用得着我去报信吗?你在洪泽湖捅出那么 大的纰漏,只要是有心人,稍微想一下就能知道你身在何处,更何况是师母 。” “早知道就不带大斑出来了。”金忆君自我埋怨说道。 “说得对,可惜来不及了,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今天你娘之所 以能找上门来,靠的就是那条角蟒。”小基摸着鼻子,装出先知先觉的样子 。 金忆君气呼呼的说:“我不相信!大斑不会出卖我的,你不要乱说大斑 的坏话。” 风小基笑一笑,懒得辩解,拉着小雨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师兄,你还没告诉我,大斑为甚么要出卖我?”金忆君边问边跑的追 上去。 “对啊!我也想知道。”小雨也跟着问道。 风小基反问的说:“这个还不简单,既然是灵蛇教的护教神兽,怎么会 不听教主的话呢?” 金忆君不服气的说:“可是我有交代过大斑,不可以告诉别人我在哪里 啊!” 风小基有趣的瞧着这个师妹,忍不住嘲笑说:“你还真是有够憨哪!有 谁会去向一条蛇问话?你娘只要叫它领路来找你就行了。” 金忆君皱眉说道:“但是不太可能啊?大斑又没来过雷家,它不可能会 知道路的,若是追循我的气味,这附近都是城镇,我的气味很容易就会被冲 散掉的。” “你少臭美了!角蟒追的不是你,它追的是小馋鬼,否则不会光追到雷 家为止,若真的追的是你,这会儿你娘已经拦在我们前面了。” 金忆君默不作声点头同意,接着突然踢了风小基一脚,然后快速逃开。 “喔、好痛唷!师妹你怎么乱踢人?”风小基嗤牙咧嘴的说道。 金忆君离得远远的,扮着鬼脸说:“臭师兄,这是你自找的!竟敢说我 憨,还说我臭美,我只踢你一下,说起来还算是我吃亏呢。” 风小基苦笑的说:“没想到还是被你发觉了。” “踢的好!是该给你一点教训,免得老是说话捉弄女生。”小雨冷冷的 接腔。 风小基憋笑的问:“你们只不过才认识四天而已,怎么这么快就连成一 气?” 小雨微笑的说道:“因为我跟君妹妹一见投缘,而且她也答应我,要帮 我一起收拾你。” 小基听了心中大急,赶紧说道:“宝贝,你千万不要乱来,我跟师母之 间已经是问题一大堆了,我都不知道等我见到师母之后,到底该如何跟她相 处,光是这点就够让我头痛不已,求求你别再替我惹麻烦了。” 小雨笑着回答:“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要拉君妹妹入伙,有个女儿 卡在中间,你师娘多少会留点情面给你的。” 小基皱着眉头说:“你不要乱讲话,我师妹跟我见面不到几天,哪来的 男女感情可言,你不要乱点鸳鸯谱,说不定人家另有心上人。” 小雨自信满满的说:“那我们不妨试试,看看是你对还是我对,女人家 的心思,只有女人家才会了解的。” “我实在搞不懂你,有时候醋劲大的吓死人,有时又好像很大方,到处 在替我找小老婆,亲爱的宝贝,你到底在想些甚么?” “还不是你的胃口太大了,我只好找人分担一下,不过人得由我来挑, 可不能让你自己去找,否则以后会出问题。” 小基搔搔头,困惑的问道:“都是增加人口,我找跟你找会有分别吗? ” 小雨皱着鼻子说:“至少我挑的不会篡位。” “搞了半天,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算了,你还是省省功夫吧!我实 在没这个兴趣,说甚么齐人之福,弄个不好,变成齐人之祸就糟糕了。” “不跟你多说了,君妹妹过来了。”小雨拉拉风小基的袖子,阻止话题 继续。 “师兄、雨姊姊,你们好亲密唷!走在一起还说个不停,感情一定很好 吧?”金忆君躲到旁边一阵子,发觉风小基没有要追去修理她的样子,小心 翼翼的靠回来。 小雨搭腔道:“是啊!女人家最大的幸福,就是有个体贴的好老公,老 公要是体贴疼你,可是胜过一屋子的金银珠宝。” 金忆君羡慕的说:“真的啊?雨姊姊你一定很幸福啰?” 小雨边瞄着风小基边说道:“当然幸福啰!像你师兄这样的男人,可是 难得的好老公呢!功夫强、本事高,加上头脑好,既体贴又温柔,唉!像这 样的男人往哪找。” 金忆君困惑的看着风小基,忍不住问说:“雨姊姊,师兄真的有你说的 这么好?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 小雨拉着风小基往对面一指,将他赶到大路的另一边,觉得说话内容不 虞外泄后,才笑着将金忆君搂入怀里,低声的在她耳边说:“君妹妹,那得 亲身体验才会知道,男人的好,得用身心去感觉,才会感觉的到,你想不想 试试看啊?” 金忆君羞红了脸,低下头去,声若蚁语的说道:“雨姊姊,你怎么也变 得跟师兄一样坏,开始说话捉弄我。” 小雨正色的说道:“傻丫头,我可不是捉弄你,你师兄真的是不错,可 惜就是胃口太大,外加体力惊人,我一个人实在哄不了他;我在想,与其随 便找个人来替我分担,还不如找个自家人来作伴,至少也贴心一点。” 金忆君听了小雨的话以后,羞得头低到胸前,两颊一路红到耳朵上,咿 咿呜呜的说不出话来,连路都走不好了。 小雨和蔼的笑道:“别慌,我是不会逼你的,你若是不愿意也没关系, 我只是要让你知道一件事,你若是喜欢你师兄,我是不会阻止你跟他在一起 的。” “师兄他的意思呢?”金忆君终于开口,声若蚁语的问道。 “别担心,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他还不敢把我打回票。”小雨搂紧 了金忆君,鼓励的说道。 金忆君抬起红通通的脸,羡慕的问:“雨姊姊,看来师兄真的很疼你, 你跟师兄是如何开始交往的?” “我们啊!是订亲之后才开始培养感情的,之前可是互不认识,我还记 得,第一次跟他见面的时候,也正是我要拿剑宰了他的时候,没想到更是我 跟他订亲的时候。”小雨说到此处,亦觉得不可思议,不禁微笑的沉浸在往 事里。 “哇!既刺激又浪漫,简直就像是神话一样,我光是听到你这么说,就 觉得羡慕的要死,雨姊姊,你一定要详细的告诉我,有关你跟师兄的浪漫往 事。”金忆君睁大了眼睛,满脸希冀的看着小雨。 “想听?机会多的是,不过你若是肯跟雨姊姊一块儿作伴,不但可以听 ,还可以加进来当主角呢!”小雨趁机怂恿金忆君。 “雨姊姊,这件事情不急嘛,你先让我好好的想一想,再作决定好吗? ”金忆君窘迫的回答。 “那是当然,我绝对不会勉强你,我只是要提醒你,这种机会可遇不可 求,这次错过了,恐怕就没有下次了。” 金忆君有些讶异的看着小雨,问道:“雨姊姊,这件事还有时间性的啊 ?” “我老实跟你说,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老公娶妾的,我会替你师 兄找小老婆,也是不得已的,就算是这样,我也只能容许他多娶一个而已。 其实在你还没来到雷家之前,我就有这个打算了,只是对像不是你,而 是我的贴身丫嬛小翠,你若是不愿意的话,我就让小翠来顶这个位置。” 金忆君疑惑的问道:“姊姊既然已经有了对象,为何会想到把我拉进来 呢?” “还不是因为你那个宝贝师兄!我们都是女孩子,所以我也不瞒你,我 说他胃口大体力好,那只是客气话,其实应该说他是天赋异禀才比较正确, 小翠虽然跟我练过几天的武,不过也只能做做样子而已,真的叫她帮我哄你 师兄,我怕她扛不起来。” 金忆君困惑的问道:“雨姊姊,你从刚才就一直在谈论师兄,说甚么胃 口大、体力好,到后来又改口说是天赋异禀,可是我实在不了解这些话的意 思;而且师兄也不是小孩子,干嘛需要人家哄?” 小雨兴起捉弄的眼神,微笑的说:“你真的听不懂?好!把耳朵靠过来 ,让姊姊我明白的告诉你。” 金忆君掩不住满腹的好奇,温顺的将耳朵靠向小雨的嘴边,才不过一会 儿,整个脸就迅速的红起来,而且不住挣扎的想要逃走。 小雨见状,立刻紧捉着金忆君的膀子,硬是将话给说完之后,才松手放 人。 “羞死人了!雨姊姊你怎么可以跟人家说这些。”金忆君站在原地,不 依的跺着脚,面红耳赤的娇嗔。 小雨拍着金忆君的肩膀,轻轻的对着这个小妹妹说:“别害臊,你现在 会觉得不好意思是正常的,不过将来你一定会感激我;本来像这种事情,应 该是让你娘告诉你的,我之所以会多这个嘴,可是真心拿你当自己人,才跟 你说这些。” 小雨说完之后,便揽着金忆君柳腰,并肩的往回程路走。 金忆君这时低头无语,温驯的像是一只小猫,驯服在小雨怀里,偶而还 会红着脸颊转过头去,偷看走在另一边的风小基,每偷看一下脸上就一阵飞 红。 雷家庄的前面有座杂木林子,大小约五里方圆,正好正对着雷家庄的门 楼,使得雷家车轿的进出,必须沿着林子的边缘绕出去。 这片树林并不浓密,林间勉强可让人穿行,靠近雷家庄的这一侧,约离 雷家庄的门楼三里远,此时正被灵蛇教的教徒所盘踞。 小基从江都城外,一路领头往雷家走,才刚走到林子的另一端,就听到 小雨在身后叫唤。 “小基!你看天上。” 小雨追上来扯着小基的袖子,指着雷家庄的上空,那儿正有一只不知名 的大鸟,以房舍为中心的在空中盘旋。 小基看了一眼,不禁皱眉说:“师母是怎么一回事?这种行为实在太过 分了,怎么能派出蛇鹰在空中监视,这分明是要挑起战端嘛,以岳父火爆的 脾气和不服输的个性,就算还没开打,也快要动手了。” 小基话才说完,他所担心的事情就发生了,先是听到一阵接连不断的咻 咻声,接着便看到有许多黑色箭矢,以蛇鹰为目标,由雷家庄里往天空钻射 。 那只蛇鹰起先并不在意射来的箭矢,以为只是普通的弓箭,真的射近身 时,才用爪子拨开;没想到拨到之后,才发现这些箭矢不对劲,于是急着想 要高飞躲避,模样霎时变得十分狼狈。 “师妹,快!趁着蛇鹰还没受伤之前,赶快把它召回来,不然事情就闹 大了。”风小基将金忆君给拖到身边来,焦急的催促。 金忆君也不敢怠慢,赶紧从胸口掏出一个银色的哨子,使劲的吹起来, 一阵尖锐的哨音霎时响彻云霄。 蛇鹰听到哨音之后,顾不得躲闪箭矢,急速的振翅往金忆君处飞过来, 并且发出呱叫声回应。 小基看着飞过来的蛇鹰,放心的说:“还好没被流星飞针给打下来,否 则事情就难解决了。” 金忆君把蛇鹰招下来之后,马上仔细检视蛇鹰的身体,立刻便发现了不 少浮伤,不禁惊讶的问:“师兄,那是甚么东西?怎么能把飞宝弄得如此狼 狈,普通的弓箭是伤不了飞宝的啊!” 小基走过来检视这只蛇鹰,顺口说道:“那是你雨姊姊家的特产,江湖 中出名的暗器,由诸葛连弩改良而成的流星飞针,专破金钟罩和铁布衫,蛇 鹰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一只鸟而已,当然会受不了,好在没有击实,否则 已经变成烤小鸟了。” 金忆君吐了一下舌头,惊奇的问:“看起来就像普通的大型飞针嘛,怎 么会如此的厉害?” “小雨,你拿支流星飞针给这个土包子瞧瞧,让她别妨碍我做事。”小 基正忙着替蛇鹰上药,懒得跟这个师妹啰唆,干脆把她丢给小雨。 小雨笑着将金忆君拉到一边,然后从身上掏出一根小圆筒,这根小圆筒 一端开了许多小洞,就像莲蓬一样。 小雨拨弄了一下,其中的一个洞口便滑出一支飞针,小雨将它接住后, 顺手递给金忆君,说:“哪!就是这个东西,你可以仔细瞧瞧,不过尾端的 棉线你可不能扯,那是火药拉发引信,拉了会喷火伤到自己。” 金忆君接过手,把玩了一阵子,实在看不出有甚么名堂,兴味索然的将 飞针还给小雨,嘟着嘴说:“看起来就像一根大铁钉嘛,一点都不像你们说 的那般神奇。” 小雨有点哭笑不得,同时也恍然大悟,为何小基会把金忆君丢给自己, 这个丫头对任何事物都有兴趣,可惜没有耐性听人讲解。 小基突然冒出来,苦笑的说:“如何?很叫人头痛吧!” 雨点头应道:“的确,但是也显得天真无邪。” 金忆君不高兴的瞪着小基和小雨,狐疑的说:“师兄、雨姊姊,你们是 不是在说我的坏话?” 小基和小雨异口同声的说:“没有!是你太多心了。”接着两人对视一 笑。 金忆君注视着小基和小雨的脸,看了半天却找不到破绽,只好咕哝的说 :“没有最好。” 小基不想再夹缠下去,迈开脚步就往雷家走,并且回头说:“走吧!我 们快点回去,免得等一下又另生枝节。” 小基一走,小雨立刻跟上去,金忆君当然是不肯落单,边追边喊:“等 等我!” 那只蛇鹰见到金忆君走了,也边走边跳的跟在后面,变成三人的鸟跟班 。 小基一绕过树林,便看到路边的帐棚,以及坐在树荫下的灵蛇教徒,正 打算要回头叫唤金忆君时,就听到暴喝声入耳。 “站住!” 一个身穿豹皮,胸口挂着蛇形徽章的汉子,从路边跳到路中间,拦在小 基面前。 小基冷眼的瞪着这个家伙,冷冷的问道:“有何贵事?” 汉子操着冷硬夹生的官话说:“把我家小姐交出来,否则给你好看。” “鲁加,你不要乱说话,他是我的师兄,你不可以对他无礼。”金忆君 由后面赶上来,挡在小基和汉子的中间。 鲁加躬身行礼说:“小姐,教主在找你,请你跟我过去。” “我娘来了?”金忆君吓了一跳。 “是的,教主现在就在帐棚里休息。”鲁加用手指了一下路边的帐棚。 金忆君为难的看了一下小基,想说些甚么却不敢开口。 小基拍拍金忆君的肩膀,安慰的说:“没关系,你先去见你娘,有甚么 事情,等你们母女见面之后再谈。” “师兄,你不陪我去见娘吗?”金忆君祈求的望着小基。 “不可以,教主不想见到这个人。”鲁加插嘴说道。 小基顿觉火大,不禁冷笑的说:“她不想见我?我还不愿见到她呢!我 师父老早就交代过我,叫我离灵蛇教远一点。” “放肆!” 一个妇人突然从帐蓬里冲出来,飘身降落在大路中间,眼睛狠狠的盯着 小基。 小基见状也毫不退缩,冷眼的反瞪回去,并且打量着对方;心想眼前的 这个中年妇人,虽然用薄纱蒙住口鼻,脸上的五官却依稀可见,眉宇之间和 金忆君有许多相似的地方,看来此人就是灵蛇教主金玉花。 “请问一下,我该怎么称呼您,金教主?还是师母?”小基先行打破沈 默。 金玉花不回答小基的问话,反而自顾自的问道:“你是风纪中的徒弟? ” “是的。” 金玉花冷冷的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十一个月前去西昆仑,现在则是不知道。” 金玉花喝斥的说:“胡说!哪有徒弟不知道师父的去处。” 小基冷冷的回答:“我没有必要骗你,也不需要骗你。” “放肆!风纪中是这样教你的吗?” “那得看对象,如果光是灵蛇教的教主,我这种回话方式算是很客气了 。” 金玉花的面纱一阵抖动,可以感觉得出来,她正憋着一肚子火。 “说!你为甚么要诱拐我的女儿?” “我诱拐你的女儿?!” 风小基好笑又好气,忍不住反驳说:“一直到五天前,我才见到令嫒的 长相,我要如何诱拐法?” “她明明就被你带来雷家庄,现在我又看到你跟她同进同出的,你还敢 狡辩。” “我是救了她,你可知道她在洪泽湖闯了多大的祸?我若是没把她带回 雷家庄,她早就已经连人带蛇的被人宰了。” 金玉花冷笑的说:“那未必见得,我就不相信有谁敢伤我灵蛇教的人。 ” 风小基回嘴道:“那是令嫒运气好,没碰上官兵之前就先碰上了我。” “够了!你们不要再吵了!” 金忆君尖叫的冲到金玉花和风小基的中间,涕泪纵横的哭叫:“为甚么 要这样子?我们不都是一家人吗?家庭破裂十六年还不够惨?难道还要继续 下去吗?” 金忆君说完之后,便跪坐在地上,低头捂脸饮泣。 风小基尴尬的搔着头,想要伸手安抚金忆君,却又觉得不妥,只好搓着 手掌心,在一旁干着急。 金玉花的面纱又是一阵的抖动,而且连身体都微微的颤抖起来,可见她 的心情亦是激动到极点。 现场一片寂静,路旁的灵蛇教徒静静的看着教主,每个人都不敢出声或 是移动,时间好像冻结了一样,气氛沉重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良久,金玉花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拉起金忆君,并且轻轻的将她搂 入怀里,低声说:“乖女儿,是娘错了,娘不该把跟你爹的争执扯到你跟小 基身上,幸好是你提醒娘,否则又是一个亲痛仇快的局面。” “娘,您真好。”金忆君仰起满布泪痕的脸,破涕为笑。 金玉花又叹了一口气,说:“娘不好,娘若是好,怎么会让你伤心成这 个样子。” “谁说的?娘是世界上最好的娘,没人能比的上您。”金忆君将头埋在 金玉花的怀里,撒娇的说道。 金玉花眼睛泛起慈祥的笑意,将金忆君扳直身体,微笑的说:“别撒娇 了,还不替娘介绍一下你的同伴。” 金忆君放开母亲,跑过去将小雨拉到金玉花面前,笑着说:“这是雨姊 姊,是我的准师嫂。” 小雨立刻乖巧的躬身行礼,嘴里轻柔的说道:“徒媳雷听雨参见师娘。 ” 金玉花笑着牵起小雨的手,亲切的问:“听君丫头对你的称呼,你好像 还没过门,日子定了没有?” 小雨娇羞的低下头去,低声的回答:“日子还没确定,不过应该是这一 、两个月内的事。” “这样说起来,也快到了。” 金玉花点点头,接着从手腕上脱下一个翡翠镯子,顺手套在小雨手上, 笑着说:“我临时出门,身上也没有甚么好东西,这只镯子就算是师娘给你 的见面礼。” 小雨羞红了脸,连忙向金玉花道谢,可是金忆君却在一旁的大声抗议起 来。 “不公平!娘偏心!那只镯子我向娘要了好久,娘都不给我,结果雨姊 姊一来,娘就送给她。” 金玉花气笑不得的说:“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个样子?镯子又不是送给别 人,送给你师嫂跟送你不都是一样,东西还是在自家人的手上。” “说的也是。”小雨脱下镯子,转套在金忆君的手上,笑着说:“我戴 和君妹妹戴都是一样,东西还是没流出家门。” 金玉花摇头叹气说:“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好说话,君丫头在旁边随 便叫叫,你就真的把东西让给她。” 小雨微笑的说:“师娘误会了,我哪来的这么大的肚量,把到手的好东 西送人,我这是为己张本,一点都不吃亏的。” 金玉花听到小雨话中有话,不禁问道:“雨丫头,我怎么感觉到,你好 像还有甚么话要对我说一样?” “师娘好厉害啊!”小雨主动拉着金玉花的手,轻笑的说:“徒媳还有 点话想对师娘私下禀告,不知道师娘是否可以在帐蓬里赏个位置?” 金玉花微笑的问道:“有话要说?而且不能在这里?” 小雨赶紧点点头。 金玉花不再多问,反握小雨的手,走往帐蓬。 金忆君见状,赶忙跟上说:“我也想听听看,到底是甚么事情这么神秘 。” 小雨回过头说:“也好,反正说的就是你的事。” “那我不要去了。”金忆君意会到谈话的内容,羞红了脸,缩回脚步。 金玉花闻言,疑惑的站住脚步,也回头问说:“你们这两个丫头在玩甚 么花样?怎么一前一后的在打哑谜?通通给我进帐蓬,我要好好的问问你们 两个。” 金玉花话说完,便自行先走入帐蓬,小雨和金忆君对做了一个鬼脸,也 跟着走入帐蓬,现场只留下小基和鲁加,两人站在大路上面面相觑。 “喂!鲁加老兄,你们是怎样找到我们的?”小基等了一阵子,觉得很 无聊,于是主动的和鲁加攀谈起来。 鲁加对风小基的观感谈不上好恶,为了打发时间等教主出来,因此也露 出洁白的牙齿说道:“本来教主不知道小姐带着角蟒跑来中原,后来水怪传 说传到教里之后,教主觉得水怪的外型很像角蟒,立刻就派蛇鹰出来找小姐 ,结果发现小姐不在苗疆,所以我们就追来中原了。” 风小基想要核对心中的推断,继续问道:“你们怎么能找到雷家庄来呢 ?” 鲁加娓娓道来:“我们来到洪泽湖之后,教主又派出蛇鹰去找小姐,可 是并无所获,教主于是扩大搜索范围,结果在高邮湖发现角蟒,教主便将角 蟒招回,改派角蟒追踪小姐行踪。 角蟒追踪到这里便不肯继续前进,教主只好改派蛇鹰出去搜寻,可是蛇 鹰只在雷家庄的上空盘旋,不敢下降找寻小姐,教主认为雷家庄一定不寻常 ,所以下令本教的人马在此驻扎,而且不许惹事生非。” 风小基点头笑说:“果然不出我所料,唯一失算的只有时间,照我的估 计,你们最快也要在后天才会找来。” 鲁加惊奇的看着风小基,赞叹的说:“小基少爷,你推算事情的本领真 是厉害,若不是教主思女心切,坚持日夜赶路,如果按照一般的行程,我们 的确会在后天到。” “那是当然!” 风小基志得意满的说:“你也不想想我是谁的徒弟,教我的师父若是那 么差劲,你们教主当初也不会委身下嫁吧?” 鲁加用婉惜的口气说:“若是教主和风大侠没有分手,不知道该有多好 ,光是多了小基少爷的帮忙,灵蛇教就应该可以统一苗疆。” “我有没有听错?你说你想统一苗疆,请问统来何用?” 风小基讥嘲的继续说道:“鲁加,你该不是日子过了太愉快,没事找自 己的麻烦;我请问你一下,万一苗疆被你统一了,你是不是要管理它?” 鲁加点头说:“对啊!不但要管理它,而且要好好的管理。” “所谓好好的管理,就表示得一天到晚忙着处理大小事务,连上个厕所 都无法安稳,放着现成的逍遥日子不过,拚死拚活的往火坑里跳,难道这就 是你的人生目的?” 鲁加被小基的“逍遥说”弄得心志浮动,不禁迷惑的问:“小基少爷, 我这种想法难道不对吗?教中的长老都是这样子教导弟子的。” “我没说你不对,只是要你自己量力而为,先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兴趣 ,再估量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然后才决定如何去做。” 鲁加不好意思的搔搔头,红着脸说:“我知道自己能力不足,而且也不 太会用脑筋想事情,向来只习惯听长老的话,总是认为应该要有一番作为。 ” “你想要有一番作为?好,我让你瞧瞧世界有多大。” 风小基从怀里掏出马林送的海图,双手一抖,将图摊开在地上,然后拉 着鲁加蹲在地上,从野人山一路指向海外,边指边说:“看到了没有?这才 是世界!这才是作为!这里面有多少的奇遇,在等待着人去发现,光是冒险 的过程,就让人无法抗拒。” 鲁加想起关于风小基的种种传说,不禁激动的伸手住抓风小基,渴望的 说:“小基少爷,你下次出去探险的时候,可不可以也带我一起去?” “住口!” 一道清丽的喝声突然自后方响起,小基回头一看,金玉花不知何时来到 身后,而且小雨和金忆君也伴随在侧。 “你很行嘛,刚刚才拐走了我的女儿,现在又来拐我教中的弟子。”金 玉花面无表情的瞧着风小基,冷冷的说道。 小基赶紧站起来,尴尬的说:“师娘误会了,我只是和鲁加聊天而已。 ” 金玉花瞄着小基说:“聊天而已?要是让你多找几个人来聊天,我看灵 蛇教就可以解散了。” 小基呐呐的解释说:“我和鲁加是纯聊天,我没有要诱拐他。” 金玉花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转头对鲁加说:“鲁加,你是首席长老 的大弟子,一向是最稳重的,怎么听到别人三言两语,就心志动摇起来? 你应该知道,本教教主的席位并非世袭,向来都是从优秀的弟子里面择 一接任,我跟你师父对你的期望很高,你可不要让我们失望。” 鲁加羞愧的翻身扑跪在地,汗如雨下的叩首说:“弟子该死,辜负教主 和师父的厚爱。”” 金玉花叹了一口气,挥手说道:“起来吧!这件事不能全怪你,连我们 母女都逃不过他们师徒的魔掌,更何况是你。” 鲁加不敢多话,赶紧爬起来站到教主身边,而且还尽量离小基远一点, 好像把小基当成瘟疫一样。 小基憋笑的抗议:“说我们师徒两个是魔掌,而且还把我当成瘟疫,这 未免太夸张了吧!” “难道不是吗?”随着话声,两道眼光冷冷的扫过来。 小基赶紧陪笑说:“是、是!师娘怎么说就怎么是。” “不要跟我嘻皮笑脸,还不往前领路通报,我要去雷家拜访一下。” 小基立刻点头应了一声:“是。”急忙越众而出,率先走向雷家庄。 小雨见到小基先行,连忙向金玉花告罪,然后追上前去拉着小基,边走 边述说事情的发展。 雷家的大厅里,雷声远夫妻正在和金玉花说话,双方面对面的压低了声 音,讨论金忆君要和小雨同归小基的事情。 小雨曾经向夫人私下提过小基精力旺盛的事,以及自己穷于应付的困扰 ,因此雷夫人心中早已有谱,知道小雨一定会找人分担,只差不知道挑选的 对象是谁而已。 由于这件事情关系重大,牵扯到两家三人的终身幸福,虽然双方在意见 上偶有争执,可是在理性的克制之下,协调的气氛还算融洽。 “大嫂,这件事既然是小雨决定的,我这个当娘的也不便多说甚么,因 为将来好坏都要她自己承当;不过,事情总有个先来后到,我们小雨原配的 位置,可是不能更动的。”夫人严正的申明立场。 金玉花点点头,和气的说:“那是当然!金家绝对不是蛮横不讲理的人 家,况且我也蛮喜欢小雨的,说甚么也不会让小雨吃亏。 我只是想说,姊妹两人多么亲近,何必分甚么正室偏房,两头大不是更 好吗?何况两个丫头以年纪论长幼,再怎么排,小雨还是姊姊嘛!” 夫人没说甚么,低头沉吟了半天没作声,看样子应该是陷入长考之中。 金玉花接着说:“妹子,如果你若是想到将来继承的问题,那你大可放 心,小雨是风家的当家媳妇,君丫头是金家的传宗女儿,两个人是绝对不会 冲突的。” 夫人闻言抬起头来,惊讶的问道:“大嫂,您的意思是?” 金玉花笑着说:“这是解决事情最好的办法,我相信你应该知道,我跟 你那个口盟大哥为何会决裂吧?” 夫人沉默的笑笑,没有开口说话,因为她实在不便说些甚么。 金玉花接着说:“反正家丑早已外扬,我也不怕再说一遍,我跟君儿她 爹之所以会闹成这样,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姓氏的问题。 现在小基分别娶了小雨和君儿,正是解决这件事的最佳方法,小雨传风 家,君儿传金家,不就一切解决了吗?况且这也是小雨的意思。” 夫人释怀的笑了,点头说:“好!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不分正室偏房, 只以年纪论姊妹。” 金玉花笑着说:“而且我还有一项提议,可说是一举两得,不但让两个 丫头更加的亲密,而且能替她们增加靠山。” 夫人惊异的问:“大嫂还有甚么良策,可以让那两个丫头更加亲密,而 且还能增加靠山?请说出来以解小妹茅塞。” “那还不简单,我收小雨当义女,再叫君儿认你作干娘,这两个丫头一 下子都多了一个娘家跟姊妹,这不是很好吗?” 夫人击掌称道:“好极了,就这么办!待会儿就叫那两个丫头来重新见 礼,这个提议真是太完美了。” 从头到尾默不作声的雷声远,这时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这样子会不会 太便宜了那个小鬼?” 金玉花笑笑没说甚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眼睛却看着夫人。 “如果不会说话,那就少说两句!在座的没人会把你当哑巴。”夫人冷 冷的瞪着雷声远,对于这个不识相的男人很感冒,竟然在别人的面前跟她唱 反调。 雷声远碰了一鼻子灰之后,表情显得异常尴尬,想要解释却开不了口, 因为雷夫人凌厉的眼神,让他把话全给缩回肚子里去,此时颇感颜面无光, 觉得再也坐不住,于是托辞尚有要事待办,便匆匆的起身离开。 金玉花看到雷声远走远之后,转头笑着对夫人说:“妹子,好家教。” “哪里,大嫂取笑了。”夫人不好意思的回答。 “既然事情决定了,我就不多做打扰,这次为了君儿不告而别,害得我 丢下教中事务,匆匆忙忙的赶来;现在事情圆满解决,我也可以放心的回去 ,我想现在就把两个丫头叫进来,等她们认了干娘之后,我就得赶回高黎贡 山,教中还有一堆的事务等着我去处理。”金玉花随手递过一张纸条给夫人 。 夫人接过纸条还来不及看,就先急忙说:“大嫂难得来中原一趟,应该 多留几日才对,起码也得让小妹略尽地主之责,怎么能连椅子都还没坐热就 要离去。” “我是真的不能在此多耽搁,好在最多两个月之后,我们又会再见面, 到时再好好的叨扰妹子一番。” 金玉花笑着婉拒,接着指着夫人手上的纸条说:“这是君儿的生辰八字 ,供你们挑日子用的,日子一决定之后,你就告诉小基,我留了一对信鸽给 他,他能很快的通知到我那儿。” 夫人握住金玉花的手,恳切的说:“既然如此,妹子就不敢多留了。” “这样子就好,现在把两个丫头叫进来认干娘吧!” 夫人点头称是,走到大厅门口,将站在门外等候多时的两个丫头叫进屋 里。 一个时辰之后,该说该办的都圆满解决了,金玉花为了避免惊世骇俗, 婉拒雷家盛大的送行,率领灵蛇教的教徒就如来时般的悄悄离去,唯一跟来 时不同的是,行列中多了一个金忆君。 风小基陪着雷家老小在庄门口送客,他好像跟鲁加特别投缘似的,两个 人低声在谈话,样子颇为神秘,而小雨也和金忆君姊姊长妹妹短的说个不停 。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大家再怎样的不舍还是得分手,终于是告别的时候 了,风小基看到金忆君走在人群最后,频频拭泪回首望着雷家庄的动作,令 他不禁暗中捏了一把冷汗,他还真怕这个丫头会偷溜回来。 对于这个五天前才认识的师妹,竟然在一个时辰之前变成未过门的媳妇 ,风小基不但没有欢喜之情,反而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尤其之前小雨和金 忆君两人一个鼻孔出气的样子,更是让他深感头皮发麻。 只要有心办事情,加上人手充足,办事的进度往往会超出想像的快,甚 至于快到连当事人都会觉得惊讶。 金玉花带着金忆君离开雷家还不到三天,三人成亲的日子就决定了,日 期定在九月十九,那天正好是“立冬”,从决定的日子算起,成亲的日子只 剩下不到一个半月,恐怕金玉花回到灵蛇教之后,椅子还没坐热就得立刻往 回赶。 九月十九距离风小基初到雷家的日期,刚好九个月又十五天,这个日子 可是雷家的长辈们千挑万选,好不容易才挑出来的。 也许有人会觉得疑问,挑日子就挑日子吧,干嘛还要千挑万选的,只要 日子不会克到新人,随便找个黄道吉日不就得了,何必啰哩叭唆的,弄得大 家伤脑筋? 其实两句话就可以交代一切,那就是“早了怕人不知道,晚了又怕人笑 话”,况且现在又多出了一个新娘,好日子虽然多的是,可是要同时符合三 个人的八字,时间上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那可就不太容易挑了。 雷声远一想到这点,就气得牙齿发痒,恨不得把风小基和小雨抓来痛打 一顿,要不是这两个小家伙没成亲就先圆房,事情就不会变得如此棘手,在 时间的运用上,也就会比较宽裕一点。 问题是叫他去问女儿有没有怀孕,还不如打死他还来的愉快些,连夫人 都不好意思多问,何况是他这个当爹的。 事情的真相是这个样子的,雷声远本来并不知道这件事,一心只想把日 子往后挪一点,最好是能把诸亲好友给通通请来,好好的风光热闹一番;可 是一谈到这个问题,夫人就跟他唱反调,老是说越快越好。 雷声远起先还搞不清楚状况,日子越挑越后面,夫人为了此事,三番两 次跟他争执不下,可是他仍然执意要延后。 夫人见他如此固执,于是处处找机会暗示,但是雷声远就是无法会意, 经过多次暗示无效后,夫人一气之下干脆明讲,恐吓他要是不怕女儿挺个肚 子拜堂,那就尽量拖吧,反正到时候最难堪的人是他。 雷声远至此才恍然大悟,也因此气得好几天吃不下饭,多次想要把两个 小家伙找来,狠狠的给他们一顿教训,却又怕事情闹开了,更是脸上无光; 结果是,骂又骂不得、讲又不能讲,最后只有成天板着脸,自己在跟自己生 闷气。 因此在成亲前的这段日子,霹雳堂的属下算是倒了大楣了,无缘无故的 就会被臭骂一顿,弄得大家人人自危,除非真正有必要,否则没人会想跟自 家的堂主朝面。 九月十九终于到来,雷家上下都是喜气洋洋的,就连把一张臭脸足足摆 了五十多天,弄得人见人怕的雷声远,也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而金玉花也 在四天前从苗疆带着金忆君赶来,只是这回没有像上次那般的声势浩大而已 ,不过教中有地位的长老几乎都到齐了。 当天雷家只见大红的喜幛挂满了整个厅堂,远来近往的贺客川流在雷府 前院,职司收礼接待的霹雳堂下属们,个个忙得手忙脚乱,恨不得自己有三 头六臂。 结婚的礼堂就设于议事厅内,厅内两侧的太师椅上,坐满了武林中有头 有脸的人物,雷声远夫妇和金玉花正忙着接受道贺,宾主尽欢的笑声不时传 出厅外。 议事厅前的广场已经摆满了宴席,此处是专门用来招待一般的宾客的, 贵宾席则设在广场两侧的回廊里,至于雷家的内眷和灵蛇教徒,就另外在内 厅摆桌。 由于酒席分设三地,光是上菜送汤的就需不少人手,因此只要是能抽身 的驻外人员,几乎都调回家里来帮忙,虽然雷府的伙计不算少,但是要他们 一口气接待将近上千个宾客,也真够他们呛的了。 众人等候多时的吉时到了,两顶大红花轿出了雷家大门,锣鼓齐鸣外加 炮声喧天,由雷家部属组成的送亲队伍,先将花轿送到雷家庄的门楼下,才 由灵蛇教徒扮演的迎亲队伍接手,双方随即合成一队继续前进,队伍足足拖 了两里长。 队伍出了雷家庄之后,大队的人马硬是到江都县城转了一圈,才把花轿 抬回来,除了是要宣扬热闹之外,最重要的是象征着小姐出阁和新娘入门。 拜堂的那一刻终于来临,小基身穿新郎倌的礼服,头戴插着金翎的礼帽 ,被众人簇拥的走进礼堂。 小基一进礼堂就发觉大事不妙,立刻转身想要绕跑,没想到却被行雨和 鲁加分别从左右紧紧的挟住,根本就动弹不得,无奈之下,只好继续前进准 备拜堂。 原来除了两个新娘之外,这时小翠和珠儿也穿的一身红,分别站在两个 新娘旁边,含情脉脉看着小基,一付生死与共的样子,好像这两个丫头才是 新娘子,唯一只差没戴凤冠霞披而已。 小基心中暗暗叫苦,有了两个老婆已经够惨了,现在又加上两个准备当 侍妾的陪嫁丫头,这辈子岂不是完蛋了,有这四只母老虎围在身边,自己还 能想要有甚么作为? 果不其然,新婚当晚宴席结束后,只见小基独自一人坐在听雨楼下的走 廊上,抱着一坛泸州大麴猛灌,每喝一口酒就叹一口气,然后转头看看楼上 ,接着又重复先前的动作,喝酒叹气。 这个可怜的新郎倌,被两个新娘子礼让来礼让去,最后给让到楼下来, 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小基刚才还跑到客房去,想随便找个房间将就一晚,可惜的是,客房今 夜全部客满,已经让远道的贺客给占光了;无奈之下,只好先跑到厨房弄了 一坛酒,然后才慢慢的踱回听雨楼,窝在走廊上准备长期抗战夜宿走廊。 “唉!我早就说过了,世上哪有齐人之福,只有齐人之祸而已,人前看 似风光,谁知背后凄凉,唉!”小基举着酒瓮,对着天上星星叹息道。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小基背后响起:“唉!真是令人同情,谁叫 你不听劝,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随便去招惹女人。” 小基吓了一跳,猛然回头一看,正是分别年余的风纪中,不禁叫道:“ 师父,怎么会是你?” “废话!当然是我,不是我又是谁?” 风纪中坐到小基身边,先拿过酒瓮喝了一大口酒,接着满意的吐了一口 气后才说:“我的徒弟娶了我的女儿,这是多么大的喜事,我怎能不来瞧瞧 。” 小基此时脑筋突然灵光一闪,疑心的问:“师父,你好像早就料到会有 今天的局面了,是不是?” “哪有此事,你太多心了。”风纪中连忙否认。 “是吗?”小基狐疑的看着风纪中。 风纪中言不由衷的笑道:“绝对如此!” “既然师父这么说,我就暂且相信你。” 小基话一说完,突然出手封住风纪中的软麻穴,并且拆下风纪中的腰带 ,将风纪中连手带脚的捆个结实。 “臭小鬼,你想干甚么?”风纪中惊怒的瞪着小基。 小基冷笑的说:“我仔细的想了一下,才发觉你从捡到我的那天起,就 开始算计我,还故意说甚么远离灵蛇教,分明就是以退为进,故意松弛我的 戒心,然后才躲在我的背后,好暗中操纵一切。” 风纪中心虚的低吼:“这些指控我都不承认,完全是你自己太多疑。” “喔!是吗?” 小基运指如飞,将风纪中全身的有关控制行动的穴道点遍之后,才嘿嘿 冷笑说:“我就从最近说起,从我找到师妹起,到师娘率人追到雷家,前后 只不过四天的时间,若是没有人在中间通风报信,怎么会来的如此快法? 为何我从罗源出发,才刚进长江口,灵蛇教就知道我的消息?江湖上虽 然消息传递的很快,但是像这样也未免快的离谱;灵蛇教位处苗疆的高黎贡 山,距离长江口数千里远,就算采用飞鸽传书也没那么快,除非这个消息是 从罗源发出的。 还有忆君叫角蟒攻击船只的这件事,连货船都撞沉了,为何只有人受伤 却不曾出人命?难不成人肉比木头还结实,这其中诸多的疑点,你倒是给我 清楚的解释一下。” 风纪中的嘴巴蠕动了半天,结果还是解释不出来,于是干脆赖皮说:“ 这些全是凑巧,对!全部都是巧合。” 小基二话不说,将风纪中扛在肩膀上,快步的往客房走去。 “小鬼头,你想干甚么?快点放我下来。”风纪中几乎用哀求的低声说 道。 小基挥手驱退守卫的灵蛇教徒,走到金玉花住宿的客房门口,才邪笑的 说:“对不起!我凑巧心情不太好,所以想看看夫妻久别重逢的场面,是不 是可以解解闷。” 风纪中闻言心中大急,正想做最后的努力时,房里已经响起金玉花的问 话声。 “是谁在外面?” “娘,我是小基,专程给您送礼来的。” “送礼?送甚么礼!洞房花烛夜不去陪新娘子,专程跑来送礼?”随着 说话的声音,金玉花打开房门走出来。 “因为这份礼物会逃跑,所以我得赶紧送来。”风小基将风纪中摊在手 臂上,让房里透出来的灯光照个清楚。 金玉花一瞧,脸色立刻大变,冷笑的说:“送的好!我和君儿都应该感 谢你,你就把这个老头子给我拎到房里,我要问他良心何在?竟敢抛妻弃女 一十六载不闻不问。” 风小基笑咪咪的将风纪中抱进客房,临走之前还落井下石的说:“娘! 您最好看紧一点,虽然我点了师父全身穴道,可是已经被他自行冲开了九成 。” “你放心!他跑不了的,我会用锁龙铐将他跟我铐在一起,除了灵蛇教 主,谁也开不了这个灵蛇教的镇教之宝。” 金玉花掏出一付金光闪闪的手铐,将自己和风纪中铐在一起。 “既然如此,小婿告退。” 风小基轻快的走出客房,还顺手掩上房门,才刚踏出客房的门廊,就听 到客房里就传出责骂声和求恕声,小基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场好戏立刻引来了不少听众,风小基跟躲在四周听戏的灵蛇教教徒, 会心的打了一个招呼,便一路吹着口哨,愉快的走向听雨楼。 只要想到师父现在被修理的惨状,风小基心中的郁闷就抒散了许多,因 为今晚有人的遭遇比他还惨,而且不是普通的惨。 -全文完-'